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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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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

即便沒有得到邰礫的回覆,齊望軒也沒有氣餒。

那天在晚宴上,他對邰礫一見鐘情。他本來是和朋友約著去湊熱鬧,但當邰礫上臺發言時,他情不自禁地止住了和朋友的閑聊,擡頭望向臺子中間那抹高大的身影。

邰礫就是他理想的那類Alpha,成熟穩重,有事業心,能夠給人安全感。

那時候他對邰氏集團並不了解,就憑借著沖動跑過去找邰礫要聯系方式。

後來聽說了邰礫在圈子裏流傳的事跡,更為崇拜和佩服。

他有慕強心理,所以並沒有因為邰礫的冷淡而退縮,時不時地給邰礫發消息。為了避免被討厭,他不會每天都發,也不會一次性地發很多,而是絞盡腦汁地尋找共同話題。

在去邰氏集團名下的養生會館按摩時,會和邰礫分享他的感受。

去公司附近的餐館聚餐時,會告訴邰礫這家新開的店味道還不錯,有空可以嘗一嘗。

天氣降溫時,會提醒他註意添加衣物、預防感冒。

邰礫說不上厭煩,但對他發的消息也不感興趣。齊望軒說去了養生會館時,他還以為他會提什麽建設性的意見。

他對吃這一方面不挑,多數時候吃什麽都是取決於合作方。沒有應酬的時候,他就在家吃,或者不吃。

天氣降溫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,他不怕冷,穿襯衣加西裝就足夠。

齊望軒發來的消息,他不會仔細地看,甚至不會點進對話框。

他不喜歡把時間花在無意義的閑聊上。

他和汽茂還在進一步的接觸,一個周二的下午,齊良約他去打高爾夫,他帶上何秘書赴約。

齊良那邊倒是帶了好幾個人,嘴上恭維道“聽說是和邰總談合作,他們都想跟著來見識一下”。

齊望軒也在其中,他向邰礫揮手的時候,邰礫楞了楞,才將微信裏那個頂著綿羊卡通頭像的Omega和面前的人對上號。

他見過齊望軒兩次,但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十幾天,也不太記得對方長什麽樣子。

齊望軒對他笑了笑:“我今天調休放假,就跟著來了,不打擾吧?”

邰礫:“不會。”

打高爾夫的時候其實沒有時間談生意,只不過是拉進距離的手段。

邰礫不算高爾夫高手,但他從小跟著邰淵出入各種交際場合,這些玩意兒都是自然而然就會了。

齊望軒明顯是剛開始學高爾夫,姿勢都不太對。

其他人都沒關註他,邰礫覺得他動作有些笨拙,提醒道:“你手臂靠得太近了。”

齊望軒轉頭,微微彎了彎眼睛,調整手部的狀態:“現在這樣呢?”

邰礫:“手臂伸直一點。”

齊望軒聽話地糾正動作,向邰礫討教怎麽打高爾夫。

邰礫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,他一口一句“謝謝”,聲音充溢著愉悅。

之後邰礫也沒再和他有交流,他和齊良比桿,以最後桿數定勝負,桿數少者為勝。齊良輸了也不惱,又把邰礫誇了一遍,然後兩人坐在休閑區休息,才談到了合作的合同,齊良將汽茂的新產品研發吹得天花亂墜,邰礫不為所動,堅持他給出的分配比,齊良說要回去再商討一下。

天色漸漸地暗下來,齊良問邰礫要不要一起用晚餐。

邰礫還沒回答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他拿起來時看了一眼,是江少觀。

他接通了沒說話,等著江少觀說事。

江少觀:“我回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因為在外面,邰礫沒有問他考察的具體事宜。

江少觀:“你在哪?”

邰礫:“城西的高爾夫球場,有事?”

江少觀的聲音壓得很低:“想打個接風炮算不算?”

邰礫下意識地擡眸,確定在場的人沒有聽見這句話。

他蹙眉,覺得江少觀不應該在電話裏提這種事。

邰礫:“你助理沒在你旁邊?”

“我剛出機場,來衛生間了。”

另一頭的江少觀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,洗完手後朝外走,看到了在等他的項目組成員:“你家還是我家?”

邰礫說:“柳姨去星宇家了。”

江少觀懂了:“行,那我過來。”

掛了電話,齊良說:“看來邰總今晚有事啊。”

“嗯。”邰礫頓了頓,“有工作。”

齊良聳聳肩,語氣遺憾道:“那我只能下次再約邰總吃飯了。”

從城西的高爾夫球場回家比機場到他家的距離要遠,邰礫到家的時候,江少觀就已經到了。

江少觀有他家的密碼,已經進了大門,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,隨意地翹著二郎腿。他只穿了一條休閑褲,上半身光著,露出健壯而漂亮的肌肉,胸前還刺了紋身,是只展翅的擎著寶劍的鷹,黑鷹兇猛,眼神銳利就像盯著到嘴的獵物。

邰礫:“你有暴露癖嗎?”

“嗯?”江少觀伸長雙腿,“出機場的時候,有個傻逼不長眼撞到我了,奶茶把我襯衣弄臟了。”

邰礫:“自己上樓到衣櫃裏找件衣服。”

“用得找嗎?”江少觀站起身,一步一步走近,勾住邰礫的領帶,輕挑眉梢,“穿了馬上也要脫。”

邰礫一把打開他的手:“我要洗個澡。”

江少觀:“一起?”

邰礫拒絕道:“我不喜歡在浴室。”

他們在浴室做過一次。他被江少觀壓在盥洗臺前,能夠看清鏡子裏自己的模樣。

一身飽滿的肌肉本是力量的象征,卻變成了任由人玩弄的存在,胸膛上好幾個牙印,眉眼潮紅一看就深陷於欲望中。

很惡心。

自那以後他就對在有鏡子的地方做愛這件事很反感。

他從來不想去想象自己在情欲中會露出怎樣的醜態。

江少觀不勉強,跟著他上了樓,坐在床邊邊玩手機邊等。

邰礫洗澡很快,從浴室出來時,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。

江少觀私心覺得邰礫更適合穿丁字褲,雖然臀部的肉不是很多,但臀形很漂亮。

察覺到江少觀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屁股,邰礫心臟跳動的頻率開始加快。

他走過去,按住江少觀的胸膛,將他推倒在床上。

江少觀順勢扣住他的後頸和他接吻,舌頭在口腔大肆掃蕩,侵略每一個角落,邰礫不甘示弱地轉守為攻,舌尖發力,奪回主動權。

一個吻讓屋內的空氣變得粘稠,他們嘴唇分開時,中間還牽連著透明的津液。

江少觀聲音喑啞:“上次把放在你家的套用完了。”

邰礫發出喘息:“你剛發現了為什麽不買?”

“沒套不也一樣?”江少觀的手從臀部轉移到小腹,嗤嗤地笑了兩聲,“反正你也不能懷。”

邰礫捏住他的下巴:“懷你媽。”

邰礫腹肌的手感很好,江少觀順著肌理描繪形狀:“那不行,我媽都死了快二十年了。”

邰礫擰眉,眉眼之間暗含不爽:“我不喜歡弄到裏面。”

江少觀說混賬話:“嗯,那臉上行不行?”

邰礫推開他,挺直上半身:“你到底是來打炮的還是想來打架?”

江少觀扣住他的腰,重新將他拽回自己跟前: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
他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
江少觀太了解邰礫在床上的性子了,開始之前或者結束之後說不得汙言穢語,可在做的過程中,正是這些最讓他興奮。

半個月沒做,他也沒有耐心耗費太多時間在前戲上。

……

邰礫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艘游輪上,他的身體隨著海面的驚濤巨浪而不斷起伏,他在黑暗中快要窒息,但那種尖銳的快感卻又一次次地將他拉回現實。

他的身體像是著了火,徹底地拋卻了理智,沈淪於眼前的歡愉……

邰礫那張平時冷漠的、很有距離感的臉還是被弄臟了。

他的眼角和鼻頭都綴上了紅暈,唇角還破了皮。

這張臉的五官說不上柔和,即便在情欲中也是英氣俊朗的,所以粘在上面的液體只會讓違和感更濃,讓江少觀心中的愛欲膨脹。

邰礫睜開眼,過了一會才聚上焦:“從我身上滾下去。”

嘖。

江少觀翻了個身,從他身上下來,伸長手從床頭櫃的抽紙盒裏扯了幾張紙,手隔著紙剛觸碰到邰礫的臉頰,就被邰礫制止了。

“滾,現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
江少觀裝作聽不懂人話:“怎麽了?”

邰礫沒理他。打一下午拳他不會覺得身體乏力,但做了幾次後,四肢確實有些許酸軟。江少觀體力驚人,像一頭猛獸不知收斂。

明明在很久之前,他和江少觀對打,都是他占上風。

江少觀盯著他看,突然拿過枕頭邊的手機,想要偷偷拍一張。

這樣的邰礫像是矛盾的藝術品。

邰礫察覺他的意圖,語氣充滿了火藥味:“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”

好久沒見,江少觀無意真的惹怒他,聳肩作罷,起身去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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